2015年5月17日 星期日

熱血時報 | 荔枝,還是香港的好 | 羅沛霖 | 專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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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五月,已進入食荔枝的季節了。生果攤檔,已經看到有白臘、妃子笑等荔枝。下個月中下旬,更會有糯米糍、桂味等優質品種。

講起糯米糍同桂味,就想起90年代,在東莞工作時,每年夏天,都有機會品嚐從樹上新鮮摘下來的桂味同糯米糍。

第一趟是當地一位朋友A君,剛買了個荔枝園,準備轉行做種植荔枝生意,請我們到他的荔枝園,嚐嚐他種植的成果。那是我第一次嚐到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新鮮荔枝。從樹上摘下來的糯米糍雖然鮮甜,但味道卻濃郁,吃幾棵已經有滯的感覺;而桂味肉質清甜,隨時可以吃上一兩斤(大陸一斤是500克,跟香港不同)。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食家,分辨食物味道的能力弱,只說出剛從樹上摘下來那種新鮮的感覺。

另一位當地好朋友B君跟我說,A的荔枝園是一個新園,那裡的荔枝樹都是新種植的,菓實的味道是比不上老樹菓實的味道。他要帶我去他親戚的荔枝園,因為那裏的都是老樹。

跟著,來了個C君,他要帶我到更好的荔枝園,那裡除了茘枝樹較B的更老外,水土也比其他地方都好。

這種「我的甚麼甚麼是最好的、我家的甚麼甚麼是最好的、等等」的互相比較文化是相當有趣,也可能是大陸人才有的。

我還記得到廣西桂林旅遊時,當地人指他們造的豆腐是最好、最滑的,因為那裏的水質特別乾淨、清甜。不久,我到江南的一條農村工作,那裏的人也認為他們造的豆腐是味道最好的。當時我表示曾在廣西吃過最香滑的豆腐。他聽後馬上反駁,指全中國,一定沒有一個地方的豆腐,會比他們好!

大陸的知識分子也是這樣的心態。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戶口的朋友告訴我,北京的蔴油是最好的,也是全大陸最好的,叫我一定要買一些回香港。

及後,跟德國同事去北京討論一項研究計劃,德國同事誇他曾在大陸生活超過七年,較我們香港人更認識大陸,並揚言要帶我們去吃最好的大陸菜。我們一行人跟他去了一間湖北菜館,一間農村菜的菜館。德國同事點了一道蔴油撈麵。撈麵上來時,我說:「據聞北京的蔴油是最好的」,德國同事馬上反駁,口脗跟大陸人一樣,指我錯了,湖北才是好的。席間知道他太太是湖北人,我望著坐在旁邊的香港同事「牙太」說,德國同事不單是大陸通,而且更是徹頭徹尾的大陸人。

由於「我的...是最好的」的緣故,我去了許多個不同的荔枝園。後來,我去得比較多的是朋友E帶我去,在東莞大嶺山的一個荔枝園,那裏的一棵桂味老樹,果實特別清甜可口。那棵老樹約三層樓高,豐收時有荔枝三、四百斤。

一趟,朋友E迫著要我帶百多斤荔枝回香港,經過香港海關時,關員問:「難度香港買不到嗎?」當時我只好苦笑。

不過,後來有一年,我發現在東莞賣的桂味、糯米糍荔枝要20多元一斤,但香港只賣10多元。經了解後,才知到大陸人日見富裕,東莞的荔枝,差不多全是內銷,香港的,多是江西或深圳的東莞品種,味道當然沒有東莞的好。

可是,2000年初後,我也再沒有吃東莞荔枝了。因有一年,我著實忘記了年份,我再到大嶺山吃荔枝,卻發現那棵桂味的味道全變了!另外,平時,吃完荔枝後,因要解除荔枝的熱氣,朋友E必定叫我飲那裏的井水解熱。但那年,他卻要買蒸餾水來喝,他告訴我,井水可能被附近的工廠排出來的污水染污了,再也不能喝。

大陸的污染問題,影響甚深。新會的朋友告訴我,他們那邊的污染同樣是相當嚴重,新會柑也不能幸免,新會柑皮的藥效,當然也成疑問。我還聽朋友說,中醫也面對開藥的困難。污染問題,委實令不少植物受到影響,現今許多藥材,似乎也失去了原有的療效。

我喜歡吃茘枝,可是東莞荔枝,已成歷史。現在去街市買荔枝,還是香港的桂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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