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8日 星期五

數字不騙人,香港政府完全被天津輾壓!


數字不騙人,香港政府完全被天津輾壓!

#信国家 #香港全城檢測根本兩個鐘就夠

這兩天,網上流傳着《明報》一張照片: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各自蓋一張保暖氈,躺在醫院外的露天床位,百無聊賴等待入院。天氣日漸寒冷,患病長者仍要這樣露宿,令人唏噓。

這是什麼地方?是香港,是彭博全球醫療系統效率榜,多年來排名第一的香港。

香港排第一,那麼偉大的中国呢?排第二十。荒謬,太荒謬!年年考第一的高材生,今日卻要向考第二十的人學習,還要搖尾乞求對方指導幫忙,是什麼道理?幸好有《大公報》、《文匯報》,為大家還原「真理」。

今天,黨報罕有地向讀者推薦一篇外媒文章,是美國《華爾街日報》日前刊出的〈中國「清零」政策對其他國家有借鑑意義 (China's 'Zero-Covid' Policy Holds Lessons for Other Nations)〉,《文匯報》更把《華爾街日報》文章的一段話譯成中文:

「據中国官方媒體報道,上個月,中国港口城市天津在4.5個小時內完成了全市1,400萬人口的檢測。而反觀Omicron困擾下的美國,許多城市檢測工作積壓,很多人無法獲得檢測。」(注1)

拜讀黨報後,才發現那個彭博榜根本不靠譜。最震撼我的,是那句「天津在4.5個小時內完成了全市1,400萬人口的檢測」。單憑此點,全球醫療系統效率榜第一位,就鐵定是中国了。

我查過原文,黨報無花無假,原作者的確寫「The port city of Tianjin tested its entire population of 14 million in 4.5 hours last month」。當然,他隨後亦明言此乃「state media reported(據中国官媒報道)」。(注2)

由此可見,黨媒對国家的貢獻實在非同小可:如果官媒不報道「天津在4.5個小時內完成了全市1,400萬人口的檢測」此一驚世成就,人家又如何透過外媒唱好中国呢?做人無公關,食屎㗎喇。

天津在4.5個小時內完成全市1,400萬人口的檢測,越看越令人驚嘆,何不申報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我還擔心《華爾街日報》搞錯,特地翻查中国官媒報道,果然見到《新華網》1月25日有篇〈首戰奧密克戎,天津靠什麼〉,寫得一清二楚,唔到你唔信:

「全市範圍,四輪全員核酸檢測不斷"反覆運算",組織方式不斷優化、檢測點位逐步增多、科技手段及時上線。細緻的工作帶來更快捷的檢測,第四輪全市大篩採樣超千萬用時4個半小時,比三篩時縮短了1個半小時。」(注3)

那麼號稱「全球醫療系統效率第一」的香港,檢測效率有多高呢?據李家超2月16日在「立法會」致辭所說:「政府已竭盡全力提升檢測能力,由過往每日檢測十萬次,至2月基本上我們已提升至20萬次。當馬鞍山體育館的火眼實驗室成立後,特區的檢測能力於3月可進一步提升至每日30萬次。」(注4)

咩話?上月,天津4.5小時可以完成1,400萬人的檢測,即是說,24小時可以做7,467萬人的檢測;今日,李家超你居然臉不紅耳不熱的說:特區政府竭盡全力,還有祖国這個強大後盾,加上習爺爺的「壓倒一切」,到了3月才頂多做到每日30萬?換了是天津市政府,以他們的效率,1日就可以幫全港市民做10次檢測了!

天津為什麼可以做到這地步呢?當然靠「習兵法」。但有些居心叵測的人卻指控天津造假。例如上月14 日,天津河西區官方微博發布一條通報,說:「河西區第二輪大篩結果出爐:全部陰性!」但帖下竟有網民指官方撒謊:一個說自己整個小區都沒做二篩;一位說自己的社區起碼有幾百人沒檢測;一個更說「騙誰呢,我們隔壁樓棟有陽性,整棟樓都被帶走了。」(注5)

這些應該是謠言——起碼《華爾街日報》的文章就沒提過——但謠言還是有笨蛋相信的,所以我們必須拿出實錘來向全世界證明:4.5小時完成1,400萬人檢測,絕對不是謊言。

香港的「愛国治港人士」,機會來了!現在已沒有「反對派」拉布,「完善選舉」之後,坐在「立法會」的全是「愛国能人」,加上特區政府一堆忠誠的能吏,現在必須扛起国家重任,不只為了抗疫,更為了国家名聲。

天津的驚人成就連《華爾街日報》也報道了,請問特區政府有否向天津取經?如果天津宣稱4.5小時檢測1,400萬人,而香港最後卻只能1天檢測30萬人,那麼港官不但證明自己無能,更很可能令全世界懷疑天津是造假的,從而就破壞国家聲譽,從而就危害国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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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bit.ly/3h2ylMF

2
https://on.wsj.com/3gTNM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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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bit.ly/3oTXcqs

4
https://bit.ly/3gS9xXU

5
https://bit.ly/3rYZNB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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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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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圖: 來自《明報》/鄧宗弘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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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4日 星期一

看《時代革命》百感交集,向周冠威導演致敬

看《時代革命》百感交集,向周冠威導演致敬


       昨天有朋友幫忙買到《時代革命》入場券(一票難求),又有朋友接送,終於去看了周冠威導演的專題片《時代革命》。因為種種不方便,事前曾猶豫過,結果看時百感交集,回來後心情起伏,仍舊經歷了一番香港人獨有的內心衝擊。

       反送中的經歷,我們大多在網上和新聞片裡看過,但大銀幕上呈現的那些悲壯場面,卻比想像中震撼很多。電影以鏡頭敘事,有強烈的現場感,全景鏡頭氣派壯闊,特寫鏡頭細膩動人,有全局的推進,也有個別人物的穿插,再加上點到即止的配樂﹑現場錄音﹑恰到好處的剪接,整部片一氣呵成,有條不紊,是一部難得一見的優秀記錄片。

       歷史是什麼?歷史是無數現場的連接。所有歷史事件的起承轉合,都有自己的脈絡和邏輯,而再精妙的文字,也比不上用鏡頭留下來的歷史足印,更清晰更生動,更有震撼力。

       朋友對那組高空俯拍的撤退鏡頭印象深刻,我深有同感。無人機的鏡頭下,警察在後追逐,人群從密集處散開,鏡頭一路推進,人群像水一樣四下流逸,正是非常具象的「be water」的生動寫照。反送中運動中俯拍鏡頭常見,但沒有比這組鏡頭更足以描述這場運動的表現形式的了。

       影片雖屬記錄片,呈現散點式的透視,但中間串連起來的幾個富代表性的人物,還是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立場姐姐何桂藍﹑守護孩子的陳伯﹑在警察與抗爭者中間作緩衝調停的社工﹑831當晚為進地鐵站救人而跪地痛哭的救護員﹑在抗爭歲月中為年輕人提供生活與精神慰藉的「爸媽」等等,都是活生生的,用一腔熱血「薦」香港的平凡志士。

       看到立場姐姐何桂藍(她現在已在港共的牢裡),我又想起七一當日。我本是無可救藥的「和理非」,當年輕人開始撞擊立法會玻璃門時,我心想壞了,運動走偏了,此後抗爭者無可避免會分裂,而得益者便是中共和林鄭政府。

       一天忐忑,直到夜深,那時何桂藍在立法會為我們現場採訪到一位沒有人知道的小妹妹。小妹妹奮不顧身進去勸執意留守的四位志士離開,她哽咽的話音,匆匆不回頭的身影,當下把我震住了:這是什麼樣的孩子啊!沒有人教她要這樣做,一個柔弱的幾乎像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將自身危險置諸腦後,就為了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一班手足同上同下,她把香港年輕人的那種慷慨激昂的內心世界充份展示出來。

       這就是我們的初衷,這就是為什麼有數百萬香港人投入這場注定不會成功的抗爭。當下我整個人被震醒了,我即時明白年輕人的心態,就像梁繼平說的:我們回不去了!不論是和理非,還是這些在前線搏命的年輕人,我們都面臨一個關頭:往後退,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往前走,還有一息尚存的希望。

       記得當晚即刻寫了一篇文章,投給蘋果日報論壇版,我跟年輕人說,你們沒有錯,你們的正當訴求被當政者漠視,你們憤怒了,以某種形式渲洩自己,這是可以理解的。至於遭受破壞的設施,納稅人會花錢修復他們。

       具體文字已經記不起了,也懶得去查,自此以後,我與眾多「和理非」們一樣,習慣了年輕人的「勇武」,我們也是被逼出來的,我們不能上前線「勇武」,但至少我們站在他們身後,我們理解他們。

       影片分九個段落全面描述整場運動,中間很多感人的細節,沒有故意渲染街面的衝突氣氛,只是有很多細部見到警察用殘忍的手段冷血地暴打年輕人。一個警察用全身力氣大力踩到一個倒地的年輕人頸上,我擔心那個無名孩子的脖頸當下就斷了。理大之役,很多年輕人從下水道逃走,因路線曲折,水深黑暗,有人可能因迷路而葬身污水,這些無名烈士,我們將用什麼形式來紀念他們?

      大部份警察都帶了頭盔,也有少數面目很清楚,我們應該發誓,有一天我們會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不管他年紀多大,後來經歷了什麼,我們都要清算這筆血債,不能讓任何一個犯下侵犯人類罪的人逃避歷史的懲罰,當然,我們更不應放過林鄭這班狗官,不能放過在他們背後指使的中共。

       影片中也有一些輕鬆的鏡頭,一個年輕人花五十元買燃料做汽油彈,因處置不當,汽油都漏光了,看到他拿著空瓶子那種無奈攪笑的樣子,滿院裡響起難得的笑聲。還有勇武者為保護女孩子,牽著她的手奔跑,就在那個生死交關的當下,產生了共渡一生的念頭。

       還有多少感人肺腑的故事在烽火前線發生過?還有多少我們不認識的人,在血染的街頭奔走?還有多少沒有說出來的話﹑多少背人垂淚的瞬間﹑多少互相銘記而又永遠追不回來的人?看了這部影片,我好像又經歷了一次反送中運動,香港人成就了這場偉大的運動,這場運動也永遠改變了我們所有人。

       有看過的朋友稍覺影片對反送中運動的前因陳述不詳,我也有同感,影片結束前,導演用很少的篇幅簡單做了交代。這當然也是一種遺憾,因為對不明就裡的外國觀眾來說,他們只看到街頭衝突,但不容易明白香港人抗爭的底因。

       然則,記錄這場運動,要從何時講起?要從回歸前的中英談判,從二十三條的五十萬人遊行,從佔中和旺角騷亂,然後還要解釋送中條例和國安法?如此這部影片將拉長一倍,而那些抽象的陳述,缺乏生動的畫面,又會削弱影片強烈的電影感,這都是無法繞過去的難題。

       世事沒有十足的圓滿,我們永遠只能選擇次優的方案,因此遺憾雖是遺憾,也僅僅是小小的遺憾而已。

       據說影片中的鏡頭有不同來源,周冠威導演將它們有機地集合起來,那些無名的拍攝者,也曾在彈雨紛飛的前線,冒生命危險為我們撿拾大時代的碎片,然後把他們交給周導演,讓他成就這一段悲壯的歷史。

       影片在台灣金馬獎得了獎,在法國的一個影展被低調放映,但也引起廣泛的關注,至於世界各大影展,據說怯於中共的壓力,都拒之門外。世道如此,夫復何言?但我相信,隨著西方民主國家的政府和人民更廣泛的覺醒,《時代革命》這部影片,一定會受到更多的關注和回響,香港人的抗爭,以及為這場抗爭付出的代價,以及這場抗爭對世界民主潮流的衝擊和推動,都將永遠彪炳史冊。

       周導演目前仍身在香港,承受巨大的精神壓力,但他似乎沒有準備離開。他是基督徒,有自我奉獻的情懷,為宣揚人間正道,不惜戴荊冠行苦路,他的人格誓將令林鄭們顫抖。借此機會,希望周導演一切安好,希望他保重自己。不管經過多少磨難,不管還有多少起伏和波瀾,我們都將在煲底相見,這是我們矢志不移的約定。

       影片結束後,觀眾席上有人高呼:「香港獨立,唯一出路!」,這是另一個話題,稍後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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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2日 星期六

彭定康仗義執言


彭定康仗義執言

昨晚,朋友傳來前港督彭定康在英國上議院的發言片段,說:「呢啲先係英文,同林鄭月娥簡直兩個層次!」平情而論,林鄭英文也不是很差,講得出「舉起隻雀去砸死兩塊石頭」,相信Lord Patten of Barnes聽到也拍案叫絕。

彭督的發言片段,來自前日英國上議院辯論,主題是《國籍與邊界法案》(Nationality and Borders Bill)修正案。當中一個議題,涉及擴大英國對港人提供的「救生艇」計劃,有人建議1997年7月1日後出生,現年18 至 24 歲間的香港人,只要父母一方持有BNO護照,便可申請BNO簽證移民英國。

彭定康就是在這環節開腔,值得欣賞的不僅是英文,還有他充滿正義感兼幽默感的演說內容。在他之前發言的Lord Alton也值一記,Lord Alton指,英國政府對港人的支持是跨黨派的,不會對受壓迫者視若無睹,又說自己越發擔心1997年後香港出生、在2019年湧上街頭抗議的年青人,會被排除在「救生艇」計劃外。他引述數據稱,在香港因2019年抗爭而起的檢控中,93%被告都是25 歲以下。

然後輪到彭定康發言。他先指出過去三個月,大約九萬名香港人來到英國,多數是年輕專業人士,包括醫生、護士和教師等。隨後他便解釋這「移民潮」的成因(注1):

We know what has happened: there has been a vengeful and comprehensive assault on all of the freedoms that we associate with an open society. Take freedom of speech: journalists have been locked up, proprietors have been incarcerated and newspapers' funds have been frozen. Anyone who protests this is locked up. People are locked up for wanting to light a candle to mark the 4 June vigil of Tiananmen every year. The Pillar of Shame, as it was called, in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reminding people of 4 June, was taken down in the dead of night. 

(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切與開放社會相關的自由,都遭受報復式的全面打壓。以言論自由為例:記者被拘禁,老闆成階下囚,報紙資金遭凍結。抗議此事的人都被拘禁。有人想點一支蠟燭,作為每年天安門六四悼念的標記,也被拘禁。為了紀念六四而放在港大的「國殤之柱」,在深夜中被拆除。)

扼要講述香港現況後,彭定康便這樣冷諷中国:

My main critic when I was the last colonial oppressor was a very distinguished diplomat, Percy Cradock, who used to say—and was happy to be quoted as such—of the leadership in Beijing that they may be "thuggish dictators" but they are "men of their word". We know that at least one of those things is correct.

(當我是末代殖民壓迫者時,最落力批評我的一位,就是出類拔萃的外交官柯利達。他常常說——也樂於有人引用他的原話——北京領導人可能是「暴戾兇狠的獨裁者」,但他們是「言而有信的人」。大家知道至少有一樣是正確的。)

聽見彭定康漫不經心的自嘲為「the last colonial oppressor(末代殖民壓迫者)」時,就忍不住笑了。當然,這跟「killing two stones with one bird」所引發的笑,是「兩個層次」的事。不要看輕這種英式幽默,因為幽默感的靈魂永遠不在搞笑,而在自嘲。懂得自嘲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但肯定壞極有限。Thuggish dictators是絕無幽默感的,因為他們根本不能亦不敢直視自己的弱點,遑論自嘲?

彭定康嘲諷中国政府後,便把話題拉回到BNO的問題上,他說:

...every one of my successors as chief executive in Hong Kong had either a foreign passport or members of their family with foreign passports. The present chief executive had a British passport, which she gave up to become chief executive, and her husband and her sons have British passports. I am not against that: I hope they enjoy the liberties and freedoms that come with being a British citizen with that passport. But what is rather an unhappy paradox is that the people at the moment—the quislings—including members of the police force, doing the persecuting, have British passports, and those who are being persecuted and locked up do not. I think we should address that rather unhappy imbalance in due course.

(接替我治港的歷任行政長官,若非曾經持有外國護照,就是家人持有外國護照。現任行政長官曾有英國護照,她為當特首而放棄了,但她的丈夫和兒子仍有英國護照。於此我不反對:我希望他們享受這個護照為英國公民所帶來的種種自由和權利。但這兒有個令人不快的矛盾:當下那些迫害者——那些龜司令(quislings)——包括警員在內,持有英國護照,而那些被迫害、拘禁的人卻沒有。我認為應該在適當時候,處理這個令人不快的失衡問題。)

2020年7月,彭定康已形容林鄭月娥為「lamentable Quisling figure in Hong Kong's history」;今天則用眾數「quislings」,可見他認為問題已不限於林鄭一人。Quisling一字,中文媒體譯作普普通通的「叛徒」,大意是不錯,可惜卻遠遠無法反映此字的種種涵義。

Quisling是挪威人奎斯林(Vidkun Quisling)的姓,他是二戰納粹德國佔領挪威時期的總理,以通敵賣國聞名於世,二戰後被送上法庭,叛國罪成,判處死刑。Quisling 在1940年嘗試在挪威發動政變奪權,歸順希特拉,結果政變失敗,令他臭名遠播。從那時開始,英國報章便常用「Quisling」一字代表賣國賊,更有社論讚揚此字的音義渾然天成——讀音像暗示某種「滑溜而委蛇(slippery and tortuous)」的東西。

要理解「Quisling」的精髓,最好是參考1941年邱吉爾對盟軍代表所說的話:

A vile race of Quislings—to use a new word which will carry the scorn of mankind down the centuries—is hired to fawn upon the conqueror, to collaborate in his designs and to enforce his rule upon their fellow countrymen while grovelling low themselves.

(一群卑賤的Quislings——讓我用一個將受千秋萬世鄙視的新字——被雇來向征服者獻媚,並配合他的計劃強行統治同胞,而他們自己亦卑躬屈膝。)

可見「Quisling」一字不只表示「叛徒」,在英國人心目中,此字還包含「傀儡政權、奴顏媚骨、圓滑奸邪、阿諛奉承、迫害同胞」等一籃子意思,由音到義,由內到外,都散發出卑賤氣息。中文有什麼等義詞呢?我想不出,只好戲譯為「龜司令」,但想想又侮辱了龜,倒不如大家就多學一個英文字,直接講Quisling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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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上議院議事錄,2022年2月10日
https://bit.ly/3svoL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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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截自「自由亞洲粵語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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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9日 星期三

(轉)為什麼香港只能實行一國兩制?

https://www.facebook.com/100044373308398/posts/507957214026718/?d=n

為什麼香港只能實行一國兩制?

當今世界,存在紐約、倫敦、香港三大國際金融中心,天設地造的在全球24個時區三分天下,各司其職。一百多年前,大英帝國是世界最強大的國家,與此相適應,倫敦是規模最大的國際金融中心;一百年來,美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與此相適應,紐約是規模最大的國際金融中心。如果我國要在2049年新中國立國百年之際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那末,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只能極大加强,而不是令它削弱消失!

古語:「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放眼當今世界,任何人都必須正視一個230比5的客觀現實:目下世界有235個國家和地區,當中社會主義國家只有5個,即:中國、朝鮮、越南、老撾、古巴。且不説越南的革新開放突破傳統社會主義模式取得令人矚目的變化,這5個社會主義國家對比世界上實行資本主義的230個國家和地區毫無疑問居於少數,更為關鍵的是中國等5個社會主義國家的貨幣都不是國際流通貨幣。作為國際流通貨幣的美元、歐元、英鎊、日圓、瑞士法郎、加元、澳元、紐元等等全部都是資本主義國家所發行 。而港幣則是承傳了1997年以前資本主義一制,繼續以7.8元兌1美元的聯繫滙率在國際流通。因此,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有賴於基本法第5條規定「香港特別行政區不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和政策,保持原有的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五十年不變」而得以保障。可以説,香港國際金融中心這撮「毛」,就是依附於世界資本主義體系這張「皮」!

顯而易見,任何從右的方面違反一國原則,搞「香港獨立」叫囂、毫無意義的「本土」鼓噪、暴力衝擊破壞治安的違法行徑、泛政治化把香港當作「鬥獸塲」的做法,都只能衝撃香港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和優勢,一定要加以反對和制止;同様,任何從「左」的方面不尊重兩制差異,打着「維護國家安全」旗號矯枉過正,將內地城市管理一套搬來香港,撕毀中英聯合聲明,踐踏基本法,搞「階級鬥爭為綱」、「全面專政」、「清一色」,削弱香港的自由和法治,將香港變成一國一制的內地普通城市,就只能從根本上摧毀香港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和優勢,破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

30年前鄧小平南方講話曾嚴肅指出:中國要警惕右,主要防止「左」!一國兩制何嘗不是如此!

從繼往開來角度來看,由毛澤東、周恩來對香港「長期打算,充分利用」決策,到鄧小平倡導「一國兩制」初心,到習近平「堅持一國原則,尊重兩制差異,二者不可偏廢」指示,正是貫串了一個精神:當着世界大格局仍是中國等少數國家實行社會主義制度,而多數國家實行资本主義制度之時,保留香港的资本主義制度,讓香港作為中國内地與世界資本主義體系的联系橋樑和纽带,保持和加强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最符合中國的主權、安全、發展利益!因而,我提出香港下任特首必須是中央信任、港人認可、國際金融持份者接受,正是基於上述道理!

劉夢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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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6日 星期日

張藝謀精心設計的凶兆——燕山雪花大如席

張藝謀精心設計的凶兆——燕山雪花大如席

北京冬奧在2月4日開幕,我沒看,但閱報得悉,開幕主題居然是李白一句詩,就令我大感興趣了。

新華社日前訪問「開幕式」總導演張藝謀,張說:「有人問我開幕式最大伏筆是什麼,我回答『是一朵雪花的故事』。」隨後他引用兩句名言來形容,分別是李白詩「燕山雪花大如席」和西方俗語「世界上沒有兩片雪花是相同的」,並說:「這是我們精心設計的一種貫穿,每一朵雪花、每一個國家和地區彙聚在北京,就會成為一朵最璀璨的雪花。」

開幕後,《人民日報》報道標題是「太美了!鸟巢上演燕山雪花大如席」。但到底什麼是「燕山雪花大如席」呢?這是李白名句,前文下理說什麼,很多大陸人心中有數,更何況張大導表明「精心設計」,就更不可能沒做資料搜集。

「燕山雪花大如席」,出自李白寫於天寶十一年的〈北風行〉,寫幽州婦人思念戰死沙場的丈夫。當時唐玄宗好大喜功,不斷開邊拓境,更寵信胡人邊將安祿山,任由他連年招兵買馬,向契丹發動戰爭。安祿山是范陽節度使,大都督府正是設於幽州。

可見〈北風行〉一詩,雖明寫幽州思婦,實際是暗寫安祿山、唐玄宗的野心,導致百姓家破人亡。任何唸過〈北風行〉的人,都能感受到李白筆下的哀傷。不信的話,請看看全首詩:

燭龍棲寒門,光耀猶旦開。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風號怒天上來。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
幽州思婦十二月,停歌罷笑雙蛾摧。
倚門望行人,念君長城苦寒良可哀。
別時提劍救邊去,遺此虎文金鞞靫。
中有一雙白羽箭,蜘蛛結網生塵埃。
箭空在,人今戰死不復回。
不忍見此物,焚之已成灰。
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裁。

全詩譯成白話,大意是:「傳說中燭龍所棲息的寒門,猶有光明的白晝。但這裏卻連日月之光都照不到,只有呼嘯怒號的北風從天上吹來。燕山雪花像席一樣大,片片吹落到軒轅臺。在這陰鬱的十二月,幽州一個婦人思念出征的丈夫,不歌不笑,愁眉深鎖。她倚門望着行人,想到丈夫在長城打仗,苦寒難當,一定很悽慘了。

「他臨別時提劍說要保衛邊疆,只留下一個虎皮金箭袋。裏頭有一雙白羽箭,已結滿蛛網,沾上塵埃。箭空在,人卻戰死不歸了。我不忍看見它,便將它燒成灰燼。黃河之水雖多,也可捧泥土去堵塞它,但如今這挾着北風雨雪的悠悠之恨,卻無論如何是剪不斷的。」

「燕山雪花大如席」就是在這種語境下寫的,任誰也看得出不是吉祥話。習近平是否洞悉這麼大的「伏筆」,我不敢說,但張藝謀和許多官媒畢竟有點墨水,沒理由不知道。如果真的連這句話也不懂,就請勿再自認代表中國文化了好不好?

「燕山雪花大如席」此句,其實古往今來都有人批評它太誇張,不合情理。「席」是用草或竹編成的墊子,世上雪花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當然,這是李白的誇張手法,用來渲染燕山一帶的苦寒,跟詩末「黃河捧土尚可塞」的誇張,互相呼應。兩句話都是透過現實的不可能,烘托現實那種不近人情的殘酷。

最可圈可點是「席」字。李白為什麼用「席」來比喻雪的大小呢?從前注家(如王琦)都沒解釋。以我猜測,李白是用了《後漢書.梁鴻傳》的典故:「父讓⋯⋯寓於北地而卒。鴻時尚幼,以遭亂世,因卷席而葬。」末四字「卷席而葬」後來變了成語,指草草埋葬。李白詩的大雪花,落到陣亡的征夫身上,就發揮了席的功能。

張藝謀的「伏筆」並不難察覺,比如說,中共山東省委機關報《大眾日報》,昨日就刊出一篇〈"燕山雪花大如席",这"席"字该怎么解释?〉(注1),作者指「燕山雪花大如席」一句「让冬奥会开幕式增添浪漫诗意」,又稱此句話多為後人所用,「到北宋,用之于喜庆场合」,更引用王安石〈胡笳十八拍十八首〉其中一首為例:

燕山雪花大如席,與兒洗面作光澤。
怳然天地半夜白,閨中祇是空相憶。
點注桃花舒小紅,與兒洗面作華容。
欲問平安無使來,桃花依舊笑春風。

作者接着解釋:「王安石这首诗将燕山雪花用之于小儿洗面,终以"桃花依旧笑如风",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息扑面而来。」哈哈哈,王安石此詩,跟李白詩的意旨根本一樣,怎可能是「喜慶場合」?「桃花依舊笑春風」來自崔護詩,原詩上一句是「人面不知何處去」,何來「轻松愉快的气息」?

張藝謀精心設計了一句觸霉頭的標語,然後各大黨報接力玩「高級黑」,集體舉起書包來砸領導人的腳,反了!反了!順帶一提,「席」的普通話讀音,也是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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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雪花大如席",这"席"字该怎么解释?
https://bit.ly/3sf5h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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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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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社》影片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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