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29日 星期一

轉:陶傑論國泰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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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泰辱華大批鬥第二回合:國泰機艙餐牌為何只有英文冇中文?而我絕不介意國泰餐單沒有中文,只介意餐單全英文,沒有法文。

小紅書中國人(簡稱「小紅中)再次痛憤辱駡之國泰餐單沒有簡體中文翻譯的理由,以一個well-travelled 的世界公民的崇優角度,我願意volunteer 搶答:

因為世界上的Fine dining,是由法國人壟斷定義的,不是英國人和美國人。所以在個人經驗上,近三十年來我即使乘搭國泰,從未搭過EY Class,correct me if I am wrong,我只expect 國泰大陸航線的經濟艙那邊的食物在喧嘩和兒童的啼哭聲中serve 白粥油條或饅頭,以及廁所已經徇眾喝令改裝為蹲踎廁——不過商務艙以上的餐牌,如果是全英文而無一欵法文或意大利文的Cooking term,我內心會真誠地覺得好憤慨,強行壓抑投訴的衝動。

例如,餐單上不寫Hors d'oeuvres,而竟敢用英文的Apertisers,我會覺得受冒犯。

如何向低端人口翻譯mayonnaise是什麼,或者解釋fondue 是瑞士法語區出產的一種好warm的半軟芝士?

許多年前有一次,我只是搭國泰的Business,餐畢,我將餐巾摺疊好、刀义擺放原位之後,召來空姐,低聲告訴她:你們這次serve 的Pâté,well-prepared,我好滿意,我吃得出個Charcuterie 很perfect。她問我,什麼叫做charcuterie。我向她耐心解說。

她半躬下身,以崇拜的眼神聆聽着。我不肯定那是一種專業的禮儀還是什麼,只留意到她那環秀美的髪髻側的一小窩精緻的耳輪,以及永井荷風讚美過的藝妓情人般那一小截象牙白的粉頸。那一次,我取得了她的電話號碼。

其後的一段短暫的繾綣,像一瓶2001年版Côte de Nuits一樣,回甘嫋嫋,長在心懷。

其實,即使是英文的芝士系列,例如Smoked Lincolnshire ,餐牌又如何向只嗜食九宮格火鍋的一名小紅中提供簡體漢字翻譯?因為它們永遠無法理解:在Covid 之前,巴黎Faubourg Saint-Honoré的那家Chanel 店裏貌似馬克龍的那位法國經理對一群中國大媽的微笑,出於對那幾張銀聯卡,不等同內心對這個民族的尊敬。

這幾年我沒有搭國泰,Covid 前的Asia Miles那十二三萬積分,也沒有打算直接找陳南祿(我知,我知香港打工皇帝Philip Chan 已經又轉工去了馬會)請他向Cathay 前同事查詢是否夠一張飛馬爾代夫的business ,因為我不想麻煩他人,也暫時無意去香港。

但是,我的原則不變,身為一個part-time 的Bon Vivant,請容許我在此提醒國泰的management ,whoever,國泰遭到中國的文革批鬥,我很同情,不過我支持你們在商務艙以上的in flight 餐牌,正面一頁繼續不設簡體字中文。

而當我獨自旅行,看見五月地中海的月光,像香薄荷一樣潑灑在雙人床的白枕頭之際,我感激國泰空姐為我留下過的美好追憶。

陶傑披藏:在英國溫莎米芝連法國餐廳Roux Brothers 開設的Waterside Inn 之Fine Dining 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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